第4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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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副棋面里,只有一颗赤红的棋子,干燥冰冷,像是新加的。
  诗画摸出一枚白棋,缓缓道:“太子七岁时,民间忽然兴起一个奇怪的组织,名唤飞燕阁,国库里也不翼而飞一万两白银——先皇震怒,下令彻查,后来查到了当时年仅七岁的太子身上。”
  湛月清眉头一挑,“你是说谈槐燃?”
  “谈槐。”诗画笑了笑,“他那时还叫谈槐。”
  湛月清眼眸动了下,蹙眉思考。
  若是谈槐身带系统,那七岁就搞到一万两白银也不是不可能。
  开挂了啊。
  可谈槐燃不是说他的是坏系统?
  他想了想,“诗画,你的意思是,飞燕阁曾经的主人是谈槐?那现在的是谁?”
  诗画点点头,又在棋盘里加入一颗白子。
  “现在的阁主,名唤——烛飞燕,他在谈槐年少时,是他的好友,但后来……”
  他语气一顿,竟笑了:“后来烛飞燕觉得谈槐人生过于顺遂,在谈槐十五岁时,和他分道扬镳了。”
  这是什么理?湛月清眸光迷惑起来。
  那是未来的陛下,深受宠爱的太子,烛飞燕说丢就丢了?
  还是说,烛飞燕知道了谈槐燃以后的命运?
  “你听过陛下年少时的事么?”诗画忽然又说:“你想象不到,他前十五岁能有多顺,顺到令我也曾心生忌恨。”
  湛月清微微挑眉,“能有多顺?”
  “他出生时漫天吉兆,前脚出生,后脚太子之位的圣旨便昭告天下,周岁宴上,先皇甚至将玉玺也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抓着玩。”
  湛月清:“……”
  湛月清顿了顿,脑海里却迷迷糊糊闪过一个画面——
  “乖,把药喝下去,玉玺也给你砸着玩。”
  ……他原本还觉得那天是幻觉,毕竟玉玺多贵重啊,怎么可能有人拿来哄他喝药,还砸着玩。
  原来这就能叫顺了?
  “后来他十二岁从了军,一直到十六岁才归朝,这四年里,他战无不胜,甚至有好几次天灾都被他完美避过……就仿佛他能预知似的,而敌军们却损失惨重。”
  诗画又一次的开口强行扯回了湛月清的思绪。
  湛月清皱着眉头,低头瞧着棋面,谈话间,诗画已将棋局布得错综复杂。
  那枚红棋,却迟迟未动。
  “直到雁北之战,才败了?”湛月清想起了之前时忍冬的话。
  “不错,”诗画看着他,“那一战后没多久,先皇便因病驾崩了——太子谈槐顺利继了位,却性格大变。据说他弑母的那一夜,下着雪,长公主冲进大殿里,赤红着双眼,一脚给他踹晕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他一直说着胡话,他说他失去了三个人……醒来后,就有了举世皆知的‘疯病’,成了暴君。”
  湛月清一怔,又想起了所谓的‘亡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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