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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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衣服脱掉。”
  宋洲双目圆睁,抬眉的表情都有些滑稽了。
  但他不可能听错,高云歌就在他咫尺远近。他的大脑还在质疑高云歌的要求,手不听使唤地,缓缓拉开外套拉链。他就剩下里衣和裤子了,他握住腰带,惊讶于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种地方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他感受到了触碰。
  像是抚摸毛发柔软的动物,高云歌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指尖舒展,又轻轻拍了拍。
  “我对你而言也是个外地人。”高云歌的掌心停在宋洲的头顶,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我宽恕你了。”
  宋洲亵神般抓住了高云歌的手。
  腰带还松散地挂在裤子上,他站起了身。膝盖略微的僵硬让他有些踉跄,他终于和高云歌平视。
  破败的拆迁废墟,冰冷的旧教堂,逼仄的祷告室里,碎了一半的花窗玻璃下,高云歌的吐息愈加混种和艰难,却还是坚持进行对他的洗礼:“其实应该是你被我cao的。”
  你说你的父亲始终以上位者的姿态和外地人纠缠不清,那你想要彻底的反叛,就必须要将自己献祭。
  但是你挑选的神明有一颗悲悯之心,不愿看见你受苦受难,很快就否定道:“还是算了吧,你会疼的。”
  “我舍不得你疼,宋洲,”高云歌说,“我舍不得你再痛苦了。”
  两个人的衣裤很快散落一地,出于最本能的兽欲纠缠在一起,空气里甚至飘散开丝丝的轻微血腥。
  “不要再沉溺于过去了,宋洲。”高云歌明明自己就在忍受着毫无快感的痛苦,他许诺正在进入他的那个人像进行只有对他们有效的仪式,“不管、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从遇到我开始,你就是个为自己而活的新人了。”
  宋洲现在确实像个正常的人,有情有欲,尽管是在荒郊野地。他不忘问高云歌,那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云歌扯着嘴角笑,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没有给出答案的意义,他还是满足了宋洲:“你之前说……你说我是你的对象小a回眸一笑。”
  高云歌保持坐在宋洲怀里的姿势,他的叽顶呱呱的好用,但书上说对于病人来说光是具有费勒斯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的欲望是成为费勒斯。
  ——他汲汲追寻,渴望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为他而来,高c着他的高c,疲软着他的疲软。他的野心和追求便是要成为另一个人爱欲的根源,两个人羁绊至深,终究会再次相遇。
  高云歌抓住宋洲的手,认命般去握住自己的。他说:“那你来做我的费勒斯。”
  来做我一切的爱,所有的欲。
  赠我享乐,也给予痛苦。
  你是我全部的高c,也是我尽数的疲软。你的出现和重逢都是奇迹,这是我们这段关系里,于我而言的全部意义。
  第57章 起死回生
  高云歌打小会放羊,能赶牛,烧火做饭不在话下,家里坏了灯泡他都能修得比坏之前亮,他在读书这一领域毫无天赋,看到字就困,连成文章后老师问他作者传达了什么意义,高云歌课上回答不上来,每次都在放学后问比自己年纪更低的妹妹。
  孙菲那时候还是他的“飞飞”,走累了要哥哥抱,哥哥就把她扛在肩上。
  后来高云歌在宋恩蕙的牵线搭桥下在山海市见到了长大的孙菲,两人坐在干净整洁的咖啡厅里,一时都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高云歌局促地握着盛咖啡的纸杯,不停地在桌上转圈,举起来喝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本能地把杯子往肩膀上靠了靠,动作像托举一个小孩子。
  孙菲不由笑了,高云歌也露出释怀的神情。孙菲的养父母经济条件良好,可以给她原本的家庭所没有的物质生活,自己的妹妹只要过得好就行,就算读职高,高兴快乐最重要,至于恋爱……校园恋情本应该是最美好的回忆,高云歌也没想到最后不仅闹到退学,妹妹症状严重的在精神卫生中心都住了一段时间。
  他那些天只要有空就去探望,带一些妹妹曾经喜欢的小零食,但孙菲面无表情了无生气,不吃东西也不说话,那毫无生命力的模样,倒是和那个会跟自己要死要活的温州人很像。
  每天的工作已经够繁重了,高云歌蹲在鞋盒堆高围成的狭窄空间里像躲在小时候的窑洞,只要他不自己出来,就没有人能找得到他。很偶尔的时候,他反而会在最忙碌的时候有一丝闪念,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但高云歌很快就打消掉,不允许自己抽丝剥茧般回溯下去。
  高云歌并没有太多可以称得上有意义的回忆,他蹲在鞋盒堆里一回头,只有宋洲站在那里。
  向来身体康健的高云歌病来如山倒,又是吃药又是挂瓶,休息了四五天,才咳嗽不断地回到洛诗妮的车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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