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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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 漠北一带被厥缁铁骑攻破的噩耗便传到了沧州。而沧州节度使也是立刻备齐军队,蓄势待发地发誓要和厥缁决一死战。
  柳明哲自从那日和陈应阑在小小的医馆中会面便再也没出现过了。他的房间空了, 行囊全部被马车脱走了。陈应阑和傅旻询问车夫,车夫只是闭口不答, 谁也不知道柳明哲去了哪里。
  然而, 柳明哲去了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的康庄官道。沧州节度使刘飞度的计谋是陈应阑和傅旻带领一众兵马前去断崖山官道处拦截厥缁, 能脱一时辰是一时辰,又让自己所带领着剩余兵马留守沧州城,守好最后一块阵地。
  沧州城多山, 易守难攻,所以刘飞度采取的是防守计划。
  然而,厥缁早就看穿了沧州城的战斗方法,一方由官道和陈应阑和傅旻所带领着的兵马照应,另一方由榷场而下,直逼城门,和刘飞度决一死战。
  而这次,厥缁的统领不是萧飞鸿,而是叱罗焘。
  从官道走到不多时,一支利箭便擦过了自己的耳畔,削断一缕发丝。陈应阑抬手示意身后兵马缩小范围,聚集到一起。
  一旁的傅旻率先拉起弓弩,对着箭射来的方向,同样射来一支箭。
  “现在我在明处,敌在暗处,切不要轻举妄动。”陈应阑看向傅旻,而后转过头,凝视着远处的那座山头,“就先这样你来我往,看看最终会发展到怎样的地步。”
  说罢,他从后背的剑袋里掏出了两把剑,一把是青花剑,是自己从甘州影卫那里获得的,另一把则是银剑,那是沈木衾生前的遗物。
  李谨丞说的没错,他这一生欠下的命债太多,若是一条一条命债那么还是还不完的。索命门里的那些刺客皆都是北明人,虽然知道自己和索命门有很多恩怨情仇,但是在家国面前,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沈木衾生前说过:“生也北明,死也北明。”
  想到这里,陈应阑更是不由得握紧了青花剑和银剑,他抬眸默默地凝视着远处的山头。这时,不知是谁一声令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口哨声,周围的山头上的草木皆都窸窸窣窣抖动起来。
  紧接着,无数箭矢犹如斜风细雨一般缠绵而来。陈应阑抬手劈断一根又一根箭矢,而后身旁的北明士兵拉起缰绳,朝着官道四面八方的山头逼近。
  这里是断崖山的官道,官道有一处隐秘的洞穴,是崔霜雪和段云折曾经在那里待过一阵的地方。
  他将一串铃铛递到傅旻的手中,最后嘱咐道:“拿着,给我哥。”
  傅旻回过头,见那一串铃铛犹豫了一会儿,而后担忧地看向陈应阑。
  “如果我哥也死了,那就让我哥和这串铃铛葬在一起。”见傅旻欲要张口,陈应阑赶紧摆摆手,道,“别再多说什么了,官道若是能守住,沧州城便能守住。”
  说罢,他便策马,双手分别握着青花剑和银剑朝着远处朝他们席卷而来的厥缁兵马潺潺而去。只留下一汪雪气,傅旻握紧手中的这串铃铛,和这周天的天气不一样,这串铃铛是温暖的。
  可是,傅旻正想告诉陈应阑,陈自寒已经死在了萧飞鸿的手下。但陈应阑似乎已经预料到什么一样,并不想让自己多说。
  看着陈应阑逐渐远去的背影很快又被身后追击上来的北明士兵掩盖到无影无踪,傅旻将这串铃铛放进口袋里,带领着剩余的北明士兵往另一个山头,继续换个地方牵制着厥缁士兵。
  陈应阑在厥缁的军队里试图妄想找到叱罗焘的身影,可叱罗焘明显不再这里。但无论叱罗焘在不在,陈应阑都挥起了两把剑,朝着眼前的厥缁士兵的头颅斩杀。
  他一手握着青花剑,一手握着银剑,两把剑轮流配合,联合斩杀一圈又一圈厥缁士兵。眼下,一名厥缁士兵正举着弯刀朝着自己劈头盖脸地袭来,陈应阑反手将青花剑戳进他的侧腹,那人疼到滴溜溜地滚落下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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