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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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床上的时候,偶然一次祁非有点好奇这个称呼到底有什么好喊的, 于是嘴唇贴在烛慕的耳后, 将他的耳廓含在嘴里洇湿, 混着水声感叹了一句“宝宝,好厉害啊”。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只脸红得像要滴血, 头皮发紧,压在他身上两手抓住他的肩膀, 身体抖如筛糠,每一寸肌肉都在绷紧的烛老师。
  又比如祁非事后回忆的时候,心情十分餍足, 于是下一次又如法炮制地五指按在烛慕凸起的蝴蝶骨上,声音低沉沙哑,而又充满诱惑地说:“慕慕,叫我宝宝好不好?”
  烛老师不语,只是红着脸一味地咬他的嘴和肩膀,让他别说话。
  烛慕其实也有语言称呼方面的需求,只不过跟祁非的目的不同,烛慕更想听祁非……或者说傅惜乐,再叫一声“哥哥”。
  喊男朋友“哥哥”?
  祁非神色古怪地看着满脸坦荡加期待的男朋友。他虽然很想满足烛慕难得的愿望,但嘴唇动了几下,嗓子里也发出含糊不明的音调,清醒状态下就是说不出口。
  他到底还是答应下来了。
  只不过是选择了一个不太清醒的时候,当成情趣一样的,呻吟般的颤音唤了一声:“哥……”
  烛慕僵住了,像一尊石雕似的,居高临下看着祁非,倒是给祁非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祁非挡住脸,只露出一点抿紧的下巴和天鹅般弧度延展自然的下颌线。
  他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烛慕才缓缓地、缓缓地,把他抱进怀里。
  仿佛醉人的花香散去,渗入皮肤毛孔的就只剩下了清醒的疼痛,如同针扎。
  烛慕弯了弯眉,尽量牵动着皮肉去笑,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满足和亏欠。
  “…嗯…哥找到你了。”
  “你问哥为什么捉迷藏总能找到你,因为哥会找很久很久,把地球翻过来找,总能找到你。”
  “对不起,哥这次来得太晚了。”
  那时候祁非才知道,烛慕对祁庸的痛恨太深,深到他甚至自己意识不到,比痛恨别人更深刻的,是他心里那层,没能紧紧握住他的手,阻止祁庸带走他的自责和愧疚。
  可是烛慕啊。
  我比谁都幸福。
  我何德何能,能在你心里占据漫长的二十二年光阴啊。
  祁非拿开挡住晕红脸色的手臂,紧紧抓住了烛慕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将他深深包容,与他同登极乐。
  他说:“烛慕,我不是你的亲弟弟,不要把我当成你的责任。你和傅惜乐认识了一年,和祁非认识了十年。你是我的烛慕哥哥,是我的班长,是我的一见钟情,是我的心情调节剂,是我眼里唯一能看见的春天,是我的前半生,是我向往的未来。我的烛老师,从来、从来、从来就没有来晚过。”
  “如果非要说是谁晚了,那就说我晚了好了。”
  “对不起,没有早一点说爱你。”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为什么语言那么浅薄,根本表达不出我对你所有的爱?”
  “一想到上学能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一想到能跟你荣誉榜上的名字写在一行,我就恨不得天天考试。我想偷偷在拍照片的时候挤到你身边,把所有人都推出屏幕。我想爱你好久好久。”
  “那么多人都说爱情不可靠,爱情只是一时的荷尔蒙影响。但是为什么,我好像每天都在比前一天更爱你?”
  “我害怕有一天会天荒地老,我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分开,我想和你连同灵魂一起粉碎,哪怕只做庞大宇宙里两颗渺小的尘埃,只要有你在,我们就是一个小世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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