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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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喜的话还是没敢如实说的太详,可晋滁的脑中却已能将这语焉不详的话语拼凑成更加详细的内容。
  他可以想象出那些嫖客的污言秽语,能想象到他们如何用那狎戏的语气对她品头论足,从容貌,到身子,甚至到……榻上功夫。
  他猛地后退两步,跌坐在椅中。
  胸口好似堵了口火,闷的他呼吸困难,又烧的他隐痛,生怒,又发恨。
  却不知是恨人,还是怒己。
  凤阳的话不啻于一道雷电,霍然劈开他为她所营造的温情表象,将她正经历的劫难径直摊开在他面前。
  他甚至有些不敢去想,若外头针对她的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哪日落入她的耳中,她该是何等反应。
  未出阁时她是尊贵的高门嫡女,出嫁后是清贵的御史夫人,如今落入他手中,却被折辱成了旁人口中可以任意轻贱的官妓。
  若这是他对她的报复,那目的便已达成了。
  然而,这可真是他想要的?
  晋滁猛地抬手扶住额头,咬牙狠抵住那好似欲炸裂的痛感。
  当日他将她打入了教坊司,有多少是恨,又有多少是嫉?
  他欲逼她承认过往选择的错误,逼她一无所有,逼她认清现实向他俯首,可就单单为了年少时候的不甘心?
  并非。
  这一回,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待她的感情。
  纵是不愿承认那又如何?他放不下她,他待她依然是旧情难忘。
  他闭眸突然嗤笑了声,不知是笑人,还是笑己。
  田喜听得心惊胆颤,又为自己辩解了声:“之前是怕殿下听后生怒,所以奴才就私自将这事瞒了下来。不过奴才也威吓了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料定他们不敢再胡言乱语。”
  晋滁回过神,睁了眼望向田喜,眸底闪烁寒光。
  “口头上的威吓,远不及杀伐来的见效。”
  田喜的呼吸瞬间凝滞。
  “明早你就带着孤的亲兵出去,将那些不知死活的狂徒,一个不落的全逮了。” 晋滁声音愈冷:“关一批,杀一批。日后谁敢言半句,孤就割了哪个舌头!”
  翌日早朝,太子党派弹劾忠勇侯的折子就上了御案。
  圣上展开奏折看过。
  不谨、无为、浮躁、才力不及。
  这针对官员降职或革职的六法里就占了其四。
  圣上往队列里那惊惧不安的忠勇侯那看过一眼。
  若不是那忠勇侯正值壮年又身体康健,只怕这折子里还会加上年老、有疾两项。
  圣上不着痕迹的扫过队列最前的太子,而后将手里奏折搁在御案,抬手捋过花白的胡须。
  “忠勇侯,对于刘爱卿所奏,你有何话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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