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乱臣 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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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还在滴水,她伸手,故意往他马车垫子上挤。
  萧阙看在眼里,倒是也不以为意,只笑道:“左右不过就是个尹祝,也值当你如此?”
  情之一字,不过就是一个负累罢了。
  思绪有些飘远,他想起了那个曾经英明神武,而现在却只知道以酒为伴,沉溺回忆的男人。
  在他看来,情就是困住自己,不得自由的牢笼,只有懦弱之人才甘愿沉溺其中。
  他本以为苏苑音会同他一样,是清醒理智,不受感情左右,只在乎利弊得失。
  苏苑音垂着头,神色有些黯淡,只觉得萧阙在咄咄逼人,也情不自禁的反唇相讥。
  “萧世子同我很熟吗?凭什么来指摘我?”
  萧阙看着她此刻的模样,柳眉紧蹙,清冷的眸中带着些薄怒,只的确没什么威慑力,倒像极了一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
  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也是他从不以为苏苑音会作出的样子。
  只见她湿尽了的发丝滴落了几滴水珠,顺着她清丽的脸颊滑进纤细的脖颈,然后慢慢消失。
  他才注意到她一身并不算太厚的月白色春衫因湿透了的缘故,现下就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衫子里的小衣轮廓亦或是她极纤细的腰肢,起伏的巍峨都一览无余。
  难得的失神,他淡淡移开视线,到底再没说话,拿过自己放在一边的外袍抛向她,将她劈头盖脸整个都捂得严实。
  苏苑音只觉得视线突然一暗,再后来鼻尖里满是极清淡的乌沉香味道,之前只是能若有若无的闻见几回,这次倒是闻得更真切,与她平素里用惯的沉香相比味道还要能清浅些,是她喜欢的味道。
  待感受到从这袍子上传递出来的暖意时,她才意识到方才的她应当是冷的。
  这萧阙虽然对她又是要挟又是恐吓,可是他对她的坏好歹是明目张胆直接来的,从都不屑于隐藏,也能让她能作出对应的防备。
  可是像宋氏,像尹祝,就总是打着为她着想的旗号,一边又出其不意地慢慢的将那最温柔的刀扎出最难愈的伤口。
  一瞬间,她居然觉得在萧阙面前,在这马车之上更让她觉得安心。
  她将这罩住自己整个人的外袍往下扯了些,就将将露出一个头来。
  “谢谢。”她扯了扯嘴角,想道谢,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情不自禁的鼻酸。
  她从不就是个爱哭的人,她甚至认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甚至是一种示弱的表现。
  可是她又实在弄不懂自己此刻为何会完全失控,收不住的泪意翻涌。
  她想,应当是怪此刻自己周身上下都充斥着那股让她喜欢的味道,怪本就身处在一片冰冷中的她突然感到的一阵温暖,怪本该是对她最恶劣的人却又朝她伸出手给了她一个避雨的地方。
  萧阙见身边这人方才还一身尖刺,见谁都要扎上几针的模样,现下又在一旁低声啜泣,像是有无尽的委屈。
  她倒是爱哭,他想。
  第26章
  他应当是极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若是平常,也应当早将人丢下去了。
  只现在他心中虽然也烦,但是却又没有这种念头。
  他蹙了蹙眉,最后归其原因,想应当是苏苑音现下在替他做事,所以他才能多给她一些罕见的容忍。
  虽是如此,他却极不爱看她这幅样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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