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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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感情线上徘徊是件很危险的事。
  在纯粹的欲望关系沾染上情感的那一刻,郑婉就该看清,事情并非全然能在她掌控之中乖乖受俘。
  但她没有。
  或者说,她并未及时意识到这一点所能带来的严重性。
  于是隐秘的弱点在不知不觉间根深蒂固,融在她骨血中,难以根除。
  病灶在她体内肆意生根发芽,再发觉时,早已病入膏肓。
  恰如今日。
  导火索由那柄剥人血肉的匕首点燃,随即阵阵惊雷连天。
  杀人和折磨人是不一样的范畴。
  满手是血时,恍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时。
  她不止在面对自己的心理动摇,她也同时在不受控制地预设沉烈的心理动摇。
  她在剖析对文历观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否是她沦落为与他们同类人的节点。
  同样在恐慌她手上的鲜血是否会顺势蔓延,糜烂到沉烈对她的感情上。
  同等的,不相上下的驱力,脑海中相绕相缠。
  一面存疑,另一面亦借势喧嚣。
  她不堪其扰。
  她所需要的答案,也不再止于对自身的清晰论定。
  她同样需要通过痛,通过累,通过窒息,通过快感,确认沉烈依旧未曾退离。
  数不尽的思绪尽数缠回来,郑婉仿佛听不出他话里的危险,垂眸,轻飘飘继续破罐子破摔,“也是,你我之间,本就无需那么复杂。”
  “从前那些话说得天花乱坠,又有什么证据一证真假。”
  “说到底,”她弯唇,“也不过交易一场。”
  “你说呢,叁少主。”
  “郑婉。”
  沉烈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又一次叫她的名字。
  语调较之从前似乎并无变化,但不知哪里泄了几分端倪,周身弥漫的气压莫名逼得人喘不上气。
  “把你这些话,收回去。”
  平静的山下往往有岩浆翻涌。
  郑婉这话出口时,纵然她的理智几乎聊胜于无,却也知道简单字句亦有割山断壁的能力。
  故意要将话说得这样难听的心思,她自己其实也说不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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