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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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夕月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狗腿地上前帮忙递个鞋袜什么的。
  昨儿她的伸手协助,司寝的宫女对她印象甚好,感激甚多,非但没给脸色看,反而在皇帝不注意的时候冲她暖暖一笑。
  皇帝穿好衣服,在众人伺候下洗漱过,伸展一下说:“看了十九年紫禁城的日出,第一次看看宫外的日出是什么样子的。”
  适意地朝外走去,到门口,回身对李夕月说:“捧朕的银茶壶来。”
  李夕月辫子毛糙,牙也没擦,脸也没洗,邋里邋遢地赶紧去取热水泡茶。
  白荼早早也起身了,看见李夕月在那儿忙,已经估计到没“伺候”成,不然,现在就该记档登名,当小主儿照应了,不至于蓬头垢面地打发了干活儿。
  她到李夕月身边帮忙,悄悄问:“没事儿?”
  “没事儿。”李夕月说。
  白荼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可惜,想说什么究竟没说出来,最后说:“没事儿也好的。”
  李夕月想:谢谢!都给我拉皮条呢!
  她把银壶递给白荼:“姑姑,我这牙没擦口没漱的,不能赶着去伺候——臭着万岁爷可就惨了。辛苦您了!”
  白荼当仁不让。
  但是少顷回来,对梳头发的李夕月说:“快点把辫子扎好,叫你呢。”
  李夕月欲哭无泪啊!他像真的离不开她似的,其实呢?他就是把她当个好欺负的奴才!
  她也没好好洗脸,更是没用脂粉,穿着昨晚揉得皱巴巴的袍子就这么去了。
  皇帝正负手看朝阳照在草地上的样子,嘴角噙着笑,看起来亲切又俊朗。
  李夕月顶着黑眼圈,穿着皱巴巴的袍子,看着跟受了一夜欺负似的。
  “真美!”皇帝说。
  瞧了李夕月一眼,又补充:“不是说你,是说这朝阳。”鼻子里还哼了一声。
  李夕月被他的毒舌说惯了,所以只装哑巴,靠在白荼身边,一言不发。
  “李夕月,”他便指名道姓,指指地上问,“这蟋蟀怎么长得有点奇怪?”
  李夕月好奇地凑头一看,差点嘲笑他没见识:“万岁爷,这不是蟋蟀,这是蝼蛄。蝼蛄刨地打洞,偷吃庄稼的根,不会唱歌,不会打斗。”
  皇帝虽然昨晚睡得不是特别好,但兴致勃勃,心情倒比昨天好,四下看看早晨的天光云影,到处的花花草草,回头又对李夕月说:“这里草花不少,有些也挺好看的,御幄里的花瓶还空着呢,你有空给摆上。”
  他精神奕奕,趁着晨起,在网城中的箭亭射了一圈箭,又飞身上马骑了一圈,包着布条的手好像浑然不觉疼痛了。
  没睡好的李夕月看他马上的影子,就跟在家里看杂耍会开心一样,这会儿演杂耍的是皇帝本人——稀罕!怀着这样的想象,心情好像也变好了。
  今日仍是哨鹿围猎,皇帝傍晚才会回来。
  白荼在闲暇的时候偷偷问:“怎么会没成呢?”
  李夕月看着茶炉子:“万岁爷怎么看得上我?”
  白荼摇摇头:“不可能,我看这个可准了!”
  李夕月好笑起来,故意问:“哦?那姑姑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出来万岁爷在后宫最喜欢哪位主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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