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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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把衣服掸平,向外看了看,正好听见李贵在说:“怎么回事?万岁爷叫茶呢!”
  白荼朗声说:“我来。”
  西暖阁一拨大臣已经退下了,昝宁移到东暖阁,换了家常的衣裳。头脑里事多,皱着眉捧着一本书独自想心事。听见门帘响,他不由嗔怪道:“怎么这次等了这么久?”
  “是,奴才来晚了。”
  等听声音是白荼,昝宁有点小尴尬:“哦,朕以为是李夕月呢。她人呢?”
  白荼很镇定地说:“她一时来不了呢,只能奴才来伺候了。”
  昝宁见她娴熟地把茶碗摆在自己手边,捧起喝了一口,还是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又犯小脾气了?”
  白荼说:“没。刚刚被奴才打了一顿。”
  昝宁立刻心里抽抽了一下,他刚刚气成那样都没舍得打李夕月呢!
  “打她干什么呀?”他皱眉责备道,“因为她先一直在哭?”
  白荼摇摇头。
  昝宁又问:“因为她会见家人时见了她那个青梅竹马的邻居?”
  说完觉得不该说,但话已经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白荼本不知道这事,这会儿反而冷冷地说:“若早知道有这件事,奴才还该多打她十尺。”
  “干嘛呀!”
  白荼说:“万岁爷喜欢她,奴才原是为她高兴的。但这样重要的时机,万岁爷被她惹得心焦烦乱,叫起只叫了一拨就中断了,她还不该打?”
  这是谲谏了。昝宁觉得好没意思,“嗐”了一声又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揭过去就揭过去了。李夕月在宫里得八年呢,朕为这事折腾有什么意思?将来……”
  将来让她比较比较,到底谁待她更好。
  白荼说:“万岁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
  “李夕月有心动,奴才感觉得来。”她说,“不过,她的担心畏惧,万岁爷可晓得呢?”
  昝宁沉默了片刻,说:“朕晓得。她担心出不了宫,见不到家人。也可能还担心朕护不住她,不能让她像在民间嫁个普通人一样,畅畅快快地活着。”
  说完,他突然有些气馁,若是李夕月嫁给他为嫔妃,这两点都是他也改变不了的,是她必须做出的牺牲。
  白荼说:“万岁爷果然是李夕月的知己。”
  恭维完,又接着说:“她那个邻居,平日里从来不提,所谓青梅竹马,或许不过是她出宫的寄愿,并不是情之所钟——万岁爷想想骊珠,是不是失去若摧心伤肝?还是仅就失落?”
  昝宁不觉又是出神。他晓得,这是白荼让他类比李夕月的心思,也是让他不要为那个邻居吃醋。他心里的痞块慢慢散了些,最后笑着说:“朕是这么小气的人么?”
  他想:不过就是让她觉得,两情相悦,彼此分不开,那么,再有千难万险也不能阻隔了。
  “朕明白了。”
  “奴才还有一句。”
  “说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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