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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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罩是毛皮向外的氅衣,紫貂皮毛又松又滑,越发衬得他脖颈白皙。端罩褪下,感觉上面似乎结了霜似的,果真是冰冷冰冷。想来他人应该更冷。
  李夕月说:“奴才倒点热茶给万岁爷捂捂手吧?”
  昝宁点点头:“还要两个手炉,一个暖手,一个暖脚。点心匣子也要,弄点热点心,热糕热饼什么的,都要甜的。”
  看了看李夕月,又笑:“你要是想吃点咸的羊肉饽饽,也行。”
  “奴才不饿。”李夕月说,“姑姑说奴才一入冬,贴膘似的开始长肉了,不敢再没命地吃了。”
  昝宁不由笑:“听她胡说,我觉得你不胖不瘦刚刚好,再瘦——”他眯缝着眼睛好像在想什么坏主意,说了半句就不说了,而是挥挥手道:“冷得还没缓过来呢。快点把手炉取来。”
  他的东西由不同的宫人收贮,李夕月跑了一圈,把东西找齐了,一件一件吩咐人送了过去。她最后是端着茶碗,提着点心盒子,给他送点吃喝的。
  进门就见他已经盘坐在条炕上看书了,怀里捧着一个鎏金手炉,用绒布绣花的袋子盛着;脚下还踩着一个。但蜷缩着,好像还是挺冷的样子。
  “万岁爷喝点热茶吧?”
  昝宁点点头,缩了缩肩膀,伸手端过茶,捂着手饮了几口。
  “万岁爷今儿是不是疲累了?”李夕月关心地问,“要不要用点点心,还热乎着呢。”
  昝宁也点点头,在打开的点心匣子里挑挑拣拣,选了一块他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豌豆黄,吃了两口皱眉:“嫌甜。”
  又挑了一块玫瑰糕,吃了两口吐出来:“感觉怎么粘得肠胃里不舒服?”
  李夕月不由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倒是凉冰冰的。
  他像个生病的小孩子一样,大约是怕吃药,还挺不高兴的:“干嘛?我不是好好的?”
  李夕月也只能跟他赔笑:“是啊,奴才看万岁爷有些精神不振,担心呢。”
  “你担心我啊?”他挑挑眉,“我倒真挺冷的,这手炉不行,不暖和,你来给我焐焐。”
  反应还挺快,力气还挺大,一把把李夕月拽在他怀里。
  李夕月一摸他的手炉——明明是她看着小太监装的银螺炭,明明暖得发烫——他却理直气壮地嫌弃,然后把手往李夕月胳肢窝里一伸,笑道:“这里暖。”
  李夕月哭笑不得。
  这感觉吧挺奇怪,说暧昧吧,也算不上暧昧的地方;说不暧昧吧,他一个大男人把手伸在女孩子的胳肢窝里算个啥?
  “万岁爷,”她好言好语地警告他,“这成什么样子啊?您要嫌手炉不热,奴才重新给您加炭去。再叫小太监给地龙里再加些炭火好不好?”
  “多此一举!”他毫不客气地批评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可这样……”她好容易想出一条理由,“万岁爷不方便看书啊?”
  昝宁想了想,伸手拿过书递给她,理所当然地说:“给朕捧好举着,叫你翻页你就翻页。”
  他继续美快地把双手窝在她胳膊底下,下巴戳着她的肩膀,指挥着:“错页了,是第三十二页。”
  李夕月忍了一会儿,感觉他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越伸越往前;耳边就是他的呼吸,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
  她把书一丢,撅了嘴:“奴才手酸,当不了这个书架子了。”起身一避。
  他重心有些不稳,撑着桌子才没栽下去,也不高兴了:“李夕月,我又想揍你了啊。”
  李夕月也不高兴,嘟嘟囔囔地:“万岁爷,您也得为奴才考虑考虑。谁喜欢这样子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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