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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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子弱,连带着身子骨也弱。
  他小时候吃东西胃口不好,长得麻杆儿似的,兄弟之间练习骑射,他虽然用心,却也总是拉不开十石的硬弓。长大些,个子一直不停在长,身形变化却不大,性子自然也变化不大。
  那时候,先帝病榻缠绵有一两年,皇后嫡子早殇,先帝也不能不考量剩余的几位皇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瘦弱而听话的昝宁,一举被当时的皇后纳兰氏看中,建议了一句“国赖仁君”,而枕边风频吹,终于把他推上了如今这个位置。
  可惜,他坐上了位置,如的是别人的愿。
  娶的是太后的侄女,奏折须加盖的是太后的“御赏”印,祖宗家法和先帝遗诏更是管着他,不能对太后“不孝”。
  他有时候想,说不定正是因为他小些,当时他的哥哥都已经指了婚,有了皇子福晋,两个弟弟又不满十岁,太小了。太后的侄女要母仪天下,他才最合适。
  然而,也是怨偶。
  为这个选择后悔的人估计很多吧?
  昝宁自己也后悔,但是坐上这个位置是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遇见李夕月之前,他的不平与愤懑只能发作在身边人头上,自个儿也阴郁而古怪;但这个姑娘像乌蓝夜空里的一弯月牙儿,笑起来的眼睛是月牙儿,笑起来的嘴是月牙儿,清朗温和的性子更是月亮的清光,不浓郁,却叫人舒服。
  他能感觉自己的改变,愤懑少了,阴郁没了,除了她也不想欺负人了,更重要的是想对她掏心掏肺了。
  付出给别人,然后看别人高兴,居然自己会开心得不行!
  现在,他又希望自己更强一些,无论是身子骨,还是心。
  男人多余的精力和气力,要有地方发泄。
  有的人喜欢皮肤滥.淫,在女人身上驰骋,能产生“强大”的错觉。
  他却更珍惜那月牙儿似的笑眼,不愿意她那样的惶恐不安。
  于是力气适合发泄在那一方“布库”的毡毯上。
  他从各家王府挑来的精壮的小伙子,此刻在温暖的屋子里只穿着短打,随时准备迎候皇帝的驾临。
  昝宁目光一个个巡睃过去,最后指了一名小伙子说:“朕和你比划比划,不要让,要比划就得真的,不然,没有进益。”
  小伙子有些激动,先单膝点地给他打千儿:“奴才襄王府戈什哈庆贵,叩见皇上!”
  礼节不需多,这是被挑进来时皇帝就说过的,于是在皇帝颔首之后,庆贵就立起身,跟着皇帝到了那一方毡垫子上。
  上了摔跤的毡垫,就不谈君臣。两个人凝注了片刻,互相试探了两下,便开始了角力。初始还是你来我往,找寻着弱点,而后发力起来,两脚相扭,手找机会抓着对方的胳膊,靠着膂力互相搏击。
  缠斗了一会儿,庆贵一跤摔在地上,昝宁紧跟着把他的双肩用力一压。
  后背着地即为输,庆贵说:“奴才输了,皇上恕罪。”
  昝宁勉强一笑,松开手,说了声“赏吧”。而后环顾四周:“还有没有谁?”
  加重着说:“要真摔。赢了朕才是巴图鲁,重赏。”
  屋子里静默了一阵。
  终于有一个小伙子奓着胆子踏出一步:“奴才想试试。”
  昝宁整整衣服,点点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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