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为吾妻择良婿/吾妻潇潇洒洒的那些年 第5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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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副眼皮也不太撑得住的样子。
  “原来如此,阁老乃是朝廷肱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说起来,其实家母也常有类似的症状,晚辈身为人子,今日来是想厚颜向大人求些强身健体的方子的。”
  “许四爷说笑了,老夫若是有这样的方子,又何至于此呀?”
  许绍元一笑:“阁老怎么忘了?您不是向圣上举荐过一位褚仙师么?听说许多内官都讨得过褚仙师的良方呢。无奈晚辈每次进宫都不曾得见仙师,故而来求阁老帮忙。”
  黎项正眼皮跳了跳,虽然不知道许四好端端地为何扯上褚道士,但他许四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这次一定也不例外。
  “不瞒您说,许四爷,老夫是爱莫能助。老夫是曾举荐褚仙师不假,可自那之后,褚仙师常驻宫里,老夫是久不得见,哪里还有什么联系。不然老夫这身病不是早就治好了。”
  许绍元了然地笑了笑:“竟是如此。那也实在是遗憾了。说起来,近日宫里出了件大事,还险些牵连到褚仙师。”
  “哦,是么,这老夫倒是不曾听说。”黎项正眼睛都快闭起来了,似乎全无兴趣。
  许绍元却仍是不疾不缓地将三皇子遇袭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那凶犯孙四九乡野出身,未曾读过书不说,大字也不识几个。您说,这样的人又如何想得到皇储之位、就不就藩这些事情?那必是有人在背后教唆怂恿的。
  “太子殿下便命晚辈查访他身边人,竟发现他与褚仙师乃是同乡。他又常往御花园里送花或是在其中修整草木,离褚仙师所在的钦安殿也颇近,二人常常一同聊天说笑,听说褚仙师还常常纵论国是……”
  许绍元突然停下来,端起茶盏细细品了口茶:“若论香醇回甘,当属信阳毛尖……今日晚辈可在阁老家尝到了不少好茶。”
  黎项正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也顾不上许四那话里若有似无的揶揄,只在心里骂许四狡诈,偏偏停到要害之处。
  “许四爷若不弃,老夫家里的茶您尽可带些回去……但不知褚仙师都评论过何事?”他挥手让屋里的下人出去。
  褚道士那张臭嘴,上次就差点连累了他,如今他仍是心有余悸。
  许绍元笑了笑:“晚辈得报,褚仙师喜欢评论国是,点评太子和几个皇子……据御花园当差的说,他平日说话的口气倒是与那花匠当日喊的话颇-为-相-似。”
  一直病恹恹的黎项正此时缓缓地坐起身来。
  许绍元看了他一眼。
  “这些事情晚辈虽查到了,但尚未来及呈报给圣上。此案在京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有不少人弹劾太子殿下,却也有许多人为殿下辩白。一边是太子,一边是三皇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圣上想必十分为难。但若此事其实是外人所为,圣上便能给朝廷一个交代,既做了明君,也做了慈父。您说是不是?”
  黎项正之前已有了些预感,然而被他这么一通敲打,脑袋里还是嗡了一声,感觉全身的血流都一股脑地涌上来,冲得他太阳穴疼。
  许四这是告诉他,不论褚道士是否真的评论过这些有的没的,在太子眼里褚道士已经是只极为合适的替罪羊,而这只羊与他有脱不掉的干系。
  本朝虽还未有因妄议朝政而大开杀戒的先例,但皇上有多忌讳旁人议论储君之位,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褚道士早先就因一句“太子属水,柔而不绝,三皇子属火,灼灼而炽”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犯过忌讳,要是再给他添一条蓄谋伤害皇子的罪名,他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褚道士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牛鼻子,皇上只要稍加联想,就会将此事联系到他黎项正的身上。若果真如此,别说他官职不保,他们一家老小的命怕是都保不住。
  他这是被人扼住咽喉了。
  “……依老夫所见,虽然褚道士与凶犯多有交谈,却也不能判定他便是幕后的主使吧。不知许四爷打算如何向圣上呈报查访的结果?”
  他心里急得火上房,脑袋却还是清醒的。人家手握着他的脖子,却不使劲掐,只是上门来告诉他一声,那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必是要让他做些什么才肯放了他。
  既如此,他总得探探人家的意向。
  “阁老明鉴!”许绍元笑着向他一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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