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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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山姥切国广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浅浅的河川边,这里的行人稀少,方便谈话。他一言不发的裹着被单等待结果,身旁的狐之助猛地竖起了尾巴,张大了嘴:啊!长谷部大人!还有白山大人!他们来了!
  主公!!长谷部喘着气大喊着。这点路程对他们刀剑付丧神来说不算什么,长谷部一路跑来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他从听了消息开始就是脸色苍白的,半天没有恢复过来。栗发青年都还没有站定,就连珠炮似的忍不住追问了:
  狐之助说说您打算更换审神者了,这是真的吗?您不打算使用我们了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问到最后一句,长谷部已经克制的在身侧攥紧了戴着白手套的双拳。
  抱歉。山姥切国广有些气虚,但更多的是某种准备解放重任的释然和可怕的空落感。他垂下眼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嗓音干涩消沉,这是一个准备进行的设想方案。
  接下来的详细解释都被狐之助包揽了过去,小狐狸眼巴巴的讲完了大概计划,看着面前的两个刀剑付丧神神情越来越沉郁,气势越来越隐忍不发。它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能旁敲侧击的等待答案:长谷部大人,白山大人,因为只有你们知道山姥切大人的身份,所以你们觉得呢?
  主人,我不明白。沉默几秒钟后,白山吉光还是那种毫无波动的冰冷语气,出声了,方案解析失败,我无法理解。他的陈述句中带上了一丝微不可闻的迷惘,那是发自内心的不解。
  无法模拟不能再叫您主人的运行情况。
  在白山吉光的思考中,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把最高权限转给别人,为什么要参考他们的意见再做重要的最终决定,转让后的未来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不明白,但他在这件事上本能的不想像以前一样全权由主人做决定。
  因为那样的话他没办法继续运行命令,大概是机体哪里损坏了。他不想改变现状,也分辨不清这种感情,所以只能无措着。
  雪发青年直直的注视着山姥切国广,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又似乎很信任主人一定能给他解答明白。
  机器人似的白山吉光说话总是很一板一眼,说的话有时候让人很难理解。他的冰蓝色眼眸直直注视过来的时候,目光也是透彻直接的。但是山姥切国广没觉得窘迫不安,相反,他从白山吉光的冷静目光中看到了幼童似的纯真的求知欲。
  这是一个连自己在撒娇挽留都意识不到的刀剑付丧神。
  和梦中完全不一样。
  和雪发青年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山姥切国广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他有些狼狈的移开了眼神,羞愧又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对他到底有什么期待
  河川旁边,当长谷部听到审神者不是打算立刻进行更换的时候,终于短暂的松了口气。但他仍然沉默的低着头,和白山吉光一样陷入了无措中,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因为他们都清楚的意识到、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非常重要。
  如果问我有什么想法这不是刀剑付丧神能替主人做的决定。压切长谷部嗓音格外沉重的开口,这是他沉默了好半天后的答案。但是他攥紧了双拳,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的宣布,声音更加低沉了,
  我无法接受。
  栗发青年认真的抬起眼帘,他紧抿着双唇,努力压抑着过于激烈想要从胸膛中喷涌而出的情绪和高声的叫喊,因为怒气,压抑到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就算契约更改了,您要我怎么当着您的面喊别人主人?
  就算刀剑在千百年间适应了主人的不断更换,把他们召唤出来,塑造人身的主人总归是不同的。
  长谷部
  我曾经说过只要是主的命令,无论什么都为您完成。但是!长谷部半跪了下去,说话越来越急切快速,刻意去忽视了山姥切国广没说出来的话,简直像是在害怕听到那个结论。他郑重的抬起头,那双藤紫色的眼眸中光芒明亮而焦灼。
  栗发青年隐忍又克制的请求道:唯有这件事,请您再考虑一下,不要抛弃我们。
  他的目光中流露着不安和渴望,焦虑和惶恐,真挚与忧郁种种复杂情绪毫不掩饰的扑面而来,在一瞬间击穿了山姥切国广的心脏,让他心神颤动,无法呼吸。
  那是完全把山姥切当做最信赖亲近的人的目光,让他无法辜负背叛的全然信任眼神。无关于他的付丧神身份,无关于他每件事做的好不好。压切长谷部注视的只是他而已。
  这一刻,山姥切国广终于顿悟的接收到了这种情感。他脸色通红,情不自禁倒退了半步,觉得自己无路可逃:我
  白山吉光敏锐的捕捉到了主人的动摇。他看了看长谷部的动作,垂下眼帘什么都没说,只是驯服的跟着俯身半跪了下去,雪色的长发随之垂到了身前。
  我知道了。山姥切国广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彻底动摇了。他害羞的无地自容,只能深深的拉下了白被单,声音低如蚊呐,闷声的放弃道:抱歉我不会再说这个方案了。
  他终于意识到他确实是被人期待着的,他的自卑退缩只会是对长谷部和白山的伤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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