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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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比自己以为地变得要快。
  这样的沉默再也不会让她羞耻了,不会为自己的笨拙和局促感到懊恼,生硬大抵是有的,不然对方也不会眼睛里闪过一丝笑。
  有一瞬间希雅觉得他的情绪没有消失地那么彻底。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克洛斯?”
  斐迪南的声音很轻。
  哦,他也知道她的愤怒。
  她大概是真的把他当做外人了,不然也不会没有去调查阿德瑞纳,以希雅的能力,在兰泽尔之前找出女巫的猫腻,其实不难。
  殿下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还在生气,还是因为别的。
  ”没什么好生气的,”殿下收了收下巴,把目光从那支快要被她盯萎了的蓝色花束收回来。她看向他有一些居高临下的冷漠,大概还是怨恨的,开口的那一瞬间都带着锐,“我对你来说,本来就没有这么重要。”
  和音兰教的关系像一个皮球,从斐迪南宣布叛教的那一刻起,就在几个人之间踢来踢去,他是受了女巫的蛊惑要信奉音兰教,还是出于希雅的撮合,选择背离新教,没有人说的清楚。
  如果斐迪南真的吞了几年的爱情魔药,那么现在的他,指不定是最搞不清楚的那一个。
  哦,也不会。用排除法,威伦小公爵也知道,他和希雅之间,从六年前的大战前夕,就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是我欠你的,”他说,小公爵的声音轻了一些,“我欠了你很多东西。”
  他是说在希雅的父母身死的同一天,提出了解除婚约,他们之间的亏欠,好像用一种特定的语气,就可以一瞬间心照不宣。
  殿下嗤笑了一声,在这一刻她也许真的和自己的少女时代作别了。
  有的人永远是少女,只要她永远做梦。
  可她毕竟还是醒了。
  殿下的口吻疏离而冷淡,将自己从少女时代的痛楚里抽出来,
  “阿德瑞纳是女巫的消息,是阿芙拉透出来的,”她选择避开自己在这件事情的关系,也不想回味被抛弃的绝望和痛苦,殿下看向斐迪南的目光锐利而审视,
  “你知道这件事吗?”
  斐迪南缓慢地笑了笑。
  他这个样子可真是奇怪极了,如果他照一照镜子,大概也会觉得陌生,连日的治疗和观察让他的声音有一些虚弱的沙哑,
  “你有想过我们和其他人的不同吗?”
  他实在是富有闲心。
  希雅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现在,他们的高度没有这么悬殊了,然而怨恨仍旧让她锋利和刻薄。
  殿下冷笑了一声,
  “你应该更清楚,你和平民在一起的日子,要比我久的多。”
  他觉得这个笑话有点好笑,于是咧嘴笑了一下,因为眼睛里没有笑意,看起来生硬而别扭,希雅别过了自己的头。
  “不只是贵族和平民的区别,”斐迪南摇了摇头,“是西葡是维斯敦的区别。”
  希雅皱了皱眉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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