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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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远微自然听出了他说两句就要稍稍停下来缓一缓的状况,遂看向他,眉目间尽是担忧:“你莫说话了,你现在最最重要的任务是养好身子,这些事情,在你身子没好全前,我也会安排给别人去做,如今我们只是需要等一等,等定澜那边查出来的消息。”
  戚照砚弯了弯眼睛:“好,臣听殿下的话。”
  “既然听我的话,便好好躺下,我带了太医,来为你瞧瞧身上的伤。”荀远微说着便要转头将自己从宫中带来的太医传进来。
  戚照砚扯了扯她的袖子,“苏将军已经在蓝田县请了大夫为臣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无他,因为他不想让荀远微知道他损伤了手腕上经脉。
  “你才说过要听我的话的,怎么这般说话不算话?”荀远微按下了他的手,并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便将太医叫了进来。
  太医来给戚照砚把过脉后,皱了皱眉:“戚中丞这不知是在鬼门关里走了几遭,但此后切切不可再像之前那般糟践自己的身子,如果不想英年早逝的话。”
  等太医走后,戚照砚悄悄看了荀远微一眼,又心虚地移开眼睛去。
  但荀远微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戚照砚抬眸看向坐在他榻边上的荀远微,轻轻晃了晃她身上的披帛:“殿下,臣伤的是左手,不会影响写字,也不会影响日后替殿下做事的。”
  荀远微看着他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好好听太医的话,要是再背着我逞强,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便真得不要你了。”
  戚照砚的眸中当即蒙上了一层落寞来,这次他并没有遮掩去,只是用带着稍稍有些雾气的看向荀远微:“那倘若臣真得死了……”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荀远微伸手捂住了唇。
  他一时心满意足,以气音轻笑了声:“好,就当是为了殿下,臣也会努力地活下去的。”
  荀远微的掌心惹上了他的气息,叫她一时有些发痒,便将手收了回去。
  戚照砚却追寻着她的目光,说:“那时所有人都想让臣死,只有殿下想让臣活,所以,臣愿意为了殿下,尝一切理所应当之痛,做一切心甘情愿之事。”
  荀远微轻轻摇头,替他掖好被子:“但我想让你和我并肩看这天下太平,同度这风月人间。”
  戚照砚眼底笑意更浓:“臣,遵旨。”
  因为庶务繁忙,荀远微并不能在蓝田县停留太久,次日一早,便骑马回京了,却将太医留在了官驿中,又让苏仲看好戚照砚,不让他擅自回京。
  故而戚照砚身体将养地差不多后回京,已经是三日后了。
  他和苏仲带回来的人证,在荀远微走的时候便跟着荀远微回了长安,窦嵩和褚兆兴奉命在城门处接人,一路上人都处于射声卫的看护下,根本没有给旁人以接近的机会。
  关进大理寺后,窦嵩又特意腾出了几间牢房,将人单独关押,一天十二个时辰由射声卫严加看守,食物也要再三检验才能放进去。
  一连审了十几日,那个叫刘卓的终于是受不住大理寺的刑罚,将他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但仅仅凭借他交代出的这些,并不能给崔氏任何一人定罪,因为据他所说,他只是根据主人的意思负责掳掠人口,并让他们开挖早已封禁的铁矿并且锻造兵器给靺鞨的伏弗郁部,但他口中的主人,他却从未见过正脸,每次都是隔着屏风回话,他也不知晓是谁。
  一切的线索似乎都断在了这里。
  另一边谢定澜奉命在定州、蓟州、妫州查铁矿、盐矿,也都是查出了一些尚且没来得及销毁的兵器,倒是盐矿上隐约有些眉目,根据她的来信,已经派了亲信,将人证在送回长安的途中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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