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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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楼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孟北闷头吃了口菜:“怎么,想让我捎上你啊?”
  “我哪敢再去那啊,找罪受,”郑玉成嫌恶不已地放下碗筷,小步跑到孟北身旁,“孟北,我真心实意地问你啊,那件事你到底跟不跟小楼说。”
  此话一落,孟北抬起眼,直视符楼。
  符楼惘然,手指紧扣住小酒杯,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喝下去,郑玉成话音落下时他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什么成分都有,却是一点不清楚下一件事是值得喝酒庆祝,还是难为借酒消愁。
  而他手里目前只有孟北给的一小杯酒。
  符楼回视孟北,杯底轻触桌面,发出清脆的玻璃碰撞声,他主动问:“怎么了?”视线顺着移到旁边挑起话头的郑玉成身上,“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我?”
  “你都当他面说了,我还能不说吗?”孟北深深地叹了口气,双手交握,面露无奈,“你生日我本来打算带你去古同玩,但这位叔叔说那边天好晒,硬要我提前告诉你好做打算,生怕把你小脸晒黑了。”
  郑玉成震惊地指着自己:“诶,我……”
  孟北转头面向他,微弯起眼睛,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得,”郑玉成没意思地坐回原处,兴致缺缺的样子,“按你这说法,惊喜说出来就不管用了,所以要改想法?”
  “当然啊,”孟北又给他换了个大号的水杯,装满了葡萄酒,口吻平淡,“这得怪你。”
  可话题中心并不好奇,也并不想去。
  符楼倒是怀疑这两人藏着掖着什么,刚才郑玉成特意提到古同,难不成孟北心情不佳与这个有关?但是古同这个地方和他又有……
  他隐隐意识到什么,在吃饭的间隙,不动声色地向郑玉成递去一个复杂的眼神,而后者前不久才顶风作案生怕被抓住,胆战心惊地从桌下比了个耶。
  耶斯吗?符楼猜着他的意思。
  今天特殊就特殊在是刘道全的生日,他们一起去扫了墓,而除符楼外他们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那难保刘道全生前没有和符华扯上过关系,而刘道全唯一与符楼的联系就是那红底金字的领养证。
  依郑玉成所说,他一直都是赞同照顾符楼的,但孟北也许不是,他不喜欢符华,也可能不喜欢这个人留下的儿子,况且,符华曾经造成的一些不幸的事,似乎随着血缘凭借一张单薄的证诅咒了他的好兄弟。
  但为什么两个人的态度如此不同?
  符楼低下头,心神不宁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至于郑玉成提到孟北要回古同,那应该是他将去的地方,也是他曾经待着的地方,一切迷蒙扑朔的故事似乎都发生在那片不知名的土地,死去的人,活着的人,甚至下一代,都因此受到或大或小的影响。
  而孟北这一年来没打算告诉他,那之后呢?符楼清楚,就算谁也没有开口,他也注定和那里断不开。
  在郑玉成劝孟北先开口时,符楼就隐约意识到,在成年之前,他和孟北的几年,或许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亲情游戏,真正的价值却不是根据两人本身的价值来衡量的。
  不知不觉间,符楼给自己埋下了个疑根。
  “想什么呢?”孟北忽而出声。
  符楼把不知道捋没捋清的思绪收进心底,歇了筷子,面色如常地说道:“我作业还有很多,吃饱了,先上去了。”
  孟北看他总共没动几口的饭,拧眉道:“行你去吧,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等符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孟北忍了忍,还是没能拉回沉下的脸色,他吸了口气,食指指尖虚空点了点空荡的楼梯口,但郑玉成一脸不明白,只是顺着看了几眼就摊开手。
  孟北把卷进肺里的那口气又狠狠吐了出来,宽阔的背一下仰靠在椅子上,椅腿滑出一段距离,摩擦地面响起刺耳的声音。
  孟北:“看见了吗?我就让你别乱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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