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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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封澄那番焦急模样,神色稍霁。
  于是赵负雪懒懒道:“把他关下去养伤。”
  赵负雪这几日也自觉想明白了。
  师尊,是管不了她内宅事的。
  封澄已经羽翼渐丰,像是刚亮刃的利剑一样,早晚会灼目到不可逼视的程度,到那时天底下的
  野男人像杀不尽的野狗一样前仆后继。
  处死了一个沈怀玉,还会有一个沈抱玉,沈拥玉。
  若能制住她乱招摇的色心,将人好端端地留在他的羽翼之下,关起门来杀了,并非宜行之措。
  死,也要死得其所才行。
  待封澄再次回到长煌——赵负雪垂着眼睛,极冷的笑意一划而过。
  他会让她知晓的,没有任何人能站在她的身边。
  在反咒解开之前,他不死不休。
  “长煌有信送来没有?”并不在乎身后沈怀玉的咒骂咆哮,他转过身去,侍从忙跟在他身后,恭敬从容道:“这倒没有,姜少主倒是时时来询问尊者身体安泰。”
  侍从说出这句话,小心翼翼地抬头,一抬头,便见眼前这个俊极的冷脸美人嘴角翘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这一笑,并非是方才那副令人大气不敢出的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的,心情很好一般的笑意。
  侍从看得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赵负雪方才说——
  “说我缠绵病榻,就差被气死了。”
  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从赵负雪嘴里听到“就差被气死”这几个字。真令他恼火的,不是被扬了便是被整了,这话说得不像是怒斥,反倒像是埋怨。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轮椅走远,一时间,眼角与嘴角同时抽搐。
  此时此刻,他心头只有一个想法。
  尊者这是在很隐晦地示弱。
  虽说闹得很隐晦,但他也是侍奉多年了,多多少少,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练了出来。
  和谁示弱?他需要和谁示弱?是谁叫他宁愿示弱?是谁吃软不吃硬,犟得非得他示弱?
  那个一本正经的小姜少主么?
  荒谬。
  ——侍从只是想了想,便觉得小命即将不保,连忙止住脑中乱飞的思绪,滚出去回禀了。
  ***
  在军中半月有余,封澄第一次收到了京中姜徵的信件,她坐在牛油灯前,就着昏暗灯光,琢磨着姜徵一手端正的簪花小楷,横看竖看,看不出个所以然。
  她嚼着拉舍尔部给她送来的干牛肉,皱着眉,起身掀帐出去。
  长煌的月色比其余地方都要明朗些,对着月色一看,她才琢磨明白姜徵所言,心头不免有些好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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