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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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闻言,反问:“那张大人的意思便是,这些书生的命也是留不得的了?”
  被换作张大人的官员听见徐清的发问,面上又露出了些迟疑。
  显然也是觉得不必到取性命这么重罚。
  可也有人觉得违律法者必须重罚,他直接站出来,立在云思起身旁,高声:“诸位可是忘了,这些书生不仅是包庇放任广济寺的僧人和温家人暗行谋反之事,在殿下前往舒徽学堂查线索时,还欲图直接一把火烧死殿下,再者屋里头还有他们的老师,为学者,不尊师,犯律法,纵谋反,这样的人,纵使允其入仕,怕是会生出更多的祸端。”
  这番话亦是有理,堂内众人皆议论起来。
  不过提到了温家,沈祁的面色倏然变得有些怪异,目光快速扫过一直安静听着的沈瑜。
  虽这一眼极快,但沈瑜还是捕捉到了,心下蓦地冒出些不安来。
  他今日来只是携妻一道听听这个案子,倒是没想过插手,他不知为何沈祁突然落过来一眼,神色还如此奇怪。
  回想这一眼落来前那位大人所说的话,好像没有与他相关的话。
  堂内一干人还在争执这些书生的处置,那位大人话落后,又有其他大人提出质疑,道入仕之路被垄断是天下所有寒门仕子之怨,若直接取了这些书生的性命,又怕会引起其他仕子的怨愤,彼时亦会生出祸乱来。
  “故而解决源头问题才是根本。”
  就在众人争执不休时,徐清出声,“科举一制本就是为选拔人才,广开言路,好让君者耳聪目明,更好治理国家。人才,国之本也,世家垄断官场本就不该,堵塞言路,助长结党营私之势,这是亡国之举。”
  这话一出,众人皆息了声。
  在场的除了云思起,哪个不是有着世家的裙带,方才一个个还义正言辞地出主意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些书生,此刻真要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一个个又都成了哑巴。
  最后是云思起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他拱手,缓声道,“书生等人的处置,不如待臣回大理寺仔细翻查过往判案卷宗,分析上一番,再作商议。”
  既争执不下,便先放上一放,众人也没意见。
  吴屹和僧人的处置已定下,书生的处置放置在一旁暂缓,那便只剩下温观应和温执玉了。
  前夜皇帝驾崩时,除了传位圣旨,还下了道旨,是命大理寺重查十年前林温三将通敌叛国一案。
  徐清当时听到这道旨意,便知皇帝当时所说的会考虑就是答应了,那时她便想,若外祖母和舅公听到,必定十分高兴。
  林家门楣虽已败落,但能还来清白,也是极好的事。
  只是这道旨意下来,温观应和温执玉当下便不得处决,只得先收押在大牢。
  沈祁命人再多拨些人去守着,温家那二子武功皆上乘,若是越了狱,那便难办得很了。
  商定完舒州一案的决断,宫变那夜的余事还有诸多未了。
  那夜皇帝道希望沈祁能放过丁氏母子,但沈祁向来不是大度的人,尤其是在方公公口中知晓这毒是丁枣儿下的后,更是不会放过她。
  他父皇死前的情状与他母后一般无二,他早年便怀疑她母后的死与丁氏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宫中所有人都道是他母后身子弱,突发恶疾才仙逝,如今有了证据,他定然是要丁氏偿命的。
  是而他那日便传了令,搜出丁枣儿宫中藏的毒,此后日日夜夜喂给她,让她用同样的死法离开。
  他也打算好了,待丁氏慢慢毒入骨髓,毒发离世后,便将其与他父皇合葬。
  皇帝说他只会与沈祁的母后合葬在皇陵中,沈祁偏不如他的愿,他母后已离开十载有余,他不愿他母后死后唯一的安宁再被打扰。
  丁氏被软禁在了梧栖宫等死,而沈郗他更是不会留。
  无召无令,私自带兵返京入宫,意图弑父弑弟,逼宫夺位,直接便是死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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