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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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零零的。
  立在。
  庭院门口。
  远处的长风送到鼻尖,花粉的香气裹着不详的血味。
  近乎是一瞬间,傅炽想起了刚才在巷口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士——不知道是男人离开的的士,还是母亲回来的的士。
  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傅炽抿唇跑了起来。
  家门大开着。
  有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人手里掉了下来。
  滚到门框边上,撞上门框,又滚了回去。
  傅炽没有细看。
  因为一把血迹斑斑的斧头在傅炽面前插进了母亲的胸膛。
  如百合花一般绽开的白色裙摆早已溅满猩红的点迹,锋利的铁质斧头劈开连衣裙薄薄的布料,从她的胸膛穿破心脏。
  铁质的斧面死死镶入母亲的身体,鲜血从母亲口中喷出,吐在如小臂粗的木质斧柄上,蜿蜒下流。
  傅炽惶惶向前跑了两步,接住了女人缓缓倒下的身体。
  妈妈意识还在,她抬手似乎想要摸摸傅炽的脸颊。
  但手抬到一半,她看见自己指缝里布满的肮脏血迹,她又停下了动作。
  不同于一个月前在虫洞跃迁的出入大厅不住搭在傅炽手腕上的手指,这一次母亲抬起了手,却又放下了。
  她很安静地走了。
  注视着傅炽的最后一眼很温柔。
  就像午夜里等待旅人归家的灯火那样。
  温柔。
  傅炽这才意识到,原来梦里的母亲,真的存在,不是一个疯小孩的可悲臆想。
  母亲的身体凉了下来,颈侧动脉开始变得僵硬。
  傅炽维持着那个动作,过了很久才转了转眼珠。
  他这才发现先前看到的圆滚滚的东西,不是别的。
  是父亲的头颅。
  “他的头在我面前滚了下来。”
  第43章 三只鸭子
  “他的头在我面前滚了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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